李神符摇摇头:“有些事情,不仅听说的未必是真,眼见也未必就是事实。”

李孝恭心里一震,旋即断然道:“王叔全无凭据便胡乱猜测,绝无可能!”

且不说陛下会不会那么做,他有那份心计吗?

李神符面色阴沉,没有再说。

叔侄两个一时间陷入沉默。少顷,李神符起身,神情之间多了几分憔悴、愤懑,看了李孝恭一眼,喟然道:“是真是假,我不必多说,你心中有数。言尽于此,我只希望你能够以宗室为

重,莫要等到将来捶胸顿足,无法在祖宗面前交代。”

……

送走李神符,李孝恭一个人坐在堂中蹙眉凝思,明亮的烛光却驱不散心底的阴霾。思忖良久,他站起身,回去后宅换了一套衣裳,带着数十亲卫出府,策马直奔皇城。叫开朱雀门,一路向北抵达承天门下,向守门兵卒出示印信,恳请觐见

自有校尉飞奔入宫向陛下禀报,半柱香之后,有内侍随同而来,引领李孝恭入宫。

……

李承乾这两日与皇后闹矛盾,今夜处置公文已晚便直接宿在武德殿御书房,听闻李孝恭前来,立即召见,自己在宫女服侍下起床洗脸,来到御书房。

内侍刚刚将茶水送来,李孝恭便已快步入内,见礼之后落座,直接将刚才李神符到郡王府去以及期间说辞一一奏禀,无所隐瞒。

出乎他的预料,李承乾并未因此大发雷霆,反而神情淡然,好似事不关己一般……

“郡王夤夜入宫奏禀此事,朕甚感欣慰,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,朕心中有数,且喝口茶水解解渴。”

“喏。”李孝恭心中惊疑不定,喝了口茶水,看向李承乾:“陛下,非是微臣危言耸听,实在是局势不妙啊!襄邑郡王堂而皇之的登上微臣府门,言语之中毫无敬畏顾

忌,恐怕诸般谋算已经落实,即将有所动作啊!”

一般来说,就算李承乾不能将李神符如何,李神符也必然有所忌讳,身为臣子岂敢这般猖獗?

必然是已经准备妥当,毫无所惧。

李承乾笑了笑,不答反问:“对于房俊提出的增设枢密院掌管全国军队,郡王以为如何?”

李孝恭愣了一下,这位陛下当真不将李神符及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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